可能只有中
人物属于虫爹,ooc属于我 私设多如狗
百花离小店不近,离正门四个拐弯,两个路口,一个小巷。
但离墙就近了很多,每次训练完张佳乐就偷摸顺着楼边绕到墙边,地上堆着沙袋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装修留下来的。
张佳乐一想起噗嗤噗嗤冒白气的小瓦罐就咧开嘴角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墙有一又四分之一个张佳乐高,他先踩着沙袋仔细找一个水泥平整的顶儿,再把手搭上去,稍一使力,把左腿搭上去。
翻身下墙,张佳乐直奔小店。走了一段路,黄昏中闪光的灯牌就耀目起来。
这是最普通的,最平常的一个晚上。
开店的是个比战队老板还富有中年气息的人,老茶壶配一包烟,不知道哪个对命影响多点儿。
店老板问。“老样子?”
说这话时老板头都没抬,张佳乐平日里走路活像只兔子,脑袋上的一个揪儿就是兔尾巴。进屋时一定要把塑料的小珠帘晃了好几晃才行,叮叮当当一听就知道是谁。
但这个晚上又不太一样。
张佳乐平日里是不会这么安静又茫然地坐在塑料凳上点头说好的,他听张佳乐说起过许许多多战队的事,配合不好啦,失利啦,谁谁失误啦,说这话时张佳乐都是用把筷子往桌上一撇,头一甩,义愤填膺地开始吐槽。
今天不对劲。
老板往汤里撒了一大把葱花,端上来的时候张佳乐拿着勺,面不改色地喝了好几口。
张佳乐说
“张佳乐不吃葱花”
老板乐了,把煤气一关。
“你还说张佳乐永不认输,现在怎么跟命不久矣似的,这么消沉。”
张佳乐没搭话。
今天孙哲平回b市,回他的家。他收拾寝室里的衣服鞋子的时候张佳乐就站那儿看着,直到孙哲平跟他摆了摆手,奔着机场去,张佳乐也没说什么场面话,连再见都没蹦一句出来。
没有去送孙哲平,也没有让他拿一个写百花的奖杯回家,张佳乐心里堵得慌。
下午开会,稳定军心,张佳乐没嬉嬉笑笑也没打岔,坐在长桌前的人突然间就变成了他,讲话的主角也突然变成了他。
“我们要拿冠军,不是因为谁的到来或者离开。”
“百花是冠军,那是我们的目标,不会变。”
张佳乐说这话时的表情很奇怪,他也没太反应过来孙哲平的离开,但事实如此,孙哲平瞒着所有人,强撑了这么久,最后又走的这么突然。
张佳乐把葱花撇到一边,用勺子捞碗底的白玉菇。
这种蘑菇小小的,好看,入口弹又鲜,浸了汤汁就又多了一种香。
张佳乐像往常那样把蘑菇捞干净,再把汤喝掉。别人都说难受的不知道饿,张佳乐难受的不知道饥饱,下午已经吃了大半个披萨,汤进肚张佳乐才觉得难受。
张佳乐手捂着肚子,连弯腰都费劲,顺着墙边走到自己翻墙的地,双手又一抬,想翻回去。
没成,他现在蹦一步都觉得汤压的胃疼,不得已往正门走。
正门贴着队员不许夜不归宿,不许违背规章制度——最后写了一句
“队员不许喝菌汤。”
张佳乐简直要被气笑了,他也不知道气哪来的。
他光明正大地敲开保卫室的门。
安保队长问,你这有假条没啊?
张佳乐手一抬,指着正门那张纸,还给撕了。
“我是队长,我说了算。”
张佳乐就这么大摇大摆进了百花门,一看表,都十一点多了。
张佳乐有点难受,把手上的纸粘吧粘吧弄平整了,压在了笔记本里。
手机一响,大孙说他到地方了。
张佳乐骂骂咧咧地打字,顺着蓝雨小新人的风格回了一句。
“滚滚滚滚滚!”